Sunday, April 15, 2012

自我意识

以前冲凉的时候,会有一种我和四周围的空气并不处在同一个空间的感觉。
就好像刚经历了一件悲痛、撕心裂肺的事...... 记忆很模糊,感觉却很深刻.... 没错,几乎就是当下。甚至会脱口而出的说:

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

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这个问题从我小时候,大概五六岁时,就开始 缠绕 着我。一直想,我为什么会在这里?我为什么是“我”?

以为自己很有慧根,长大后在网上看见一大堆这样的人,我不过是几百万人之中的一个。

原来那叫“自我意识”。

此刻我感觉到我所能感觉的,我意识到我的“意识”,我就是我,一个生命。看看镜子,原来这个人是我,但为什么这个面貌的人会是我,而不是别人呢?我现在坐在这里,看着周围的一切,我为什么会拥有这些?

如果有一天我昏迷了,我的意识离开了我的躯壳,意识飘到了天花板,看见躺在床上的躯壳,那个时候,那一个才是“我”?是躺着的身躯,还是离开了身躯的“意识”?

好多废话,但我真想成为一个能够深入思考的人,精神成面上的。:)

Saturday, April 14, 2012

克服惧怕自然生产的心理障碍

在这几天前,其实还没有作好心理准备去面对分娩时的所需承受的痛楚,只是一味单纯的想象 “疼痛” 这件事一直以来给我的感受和经验。是被刀割的那种痛?被重击一拳?还是被捅入一刀比较痛?

还记得第一次入院,看见护士和医生在我面前拿着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晃来晃去,我不由自主、剧烈的颤抖着,虽然所谓的疼痛根本没有开始发作。那一天进院,只是因为医生怀疑我和宝宝都被感染了,并不是真的到该生的时刻。

那是一种心理上的煎熬,单靠想象,已让我战栗不已。
现在想起,好恨自己丰富的想象力。

第二次入院,怀疑自己有 leaking problem,羊水提早破了。事因刚冲好凉时,没用力,就有一股暖暖的水沿着大腿流出来。透明的、有种药水的味道。水量不算多,但足以弄湿内裤。而这件事发生时,我不过刚刚出院两天。

慌了。这一次我很肯定是羊水,不是漏尿。才35周,这就要生了吗?
回到房后,还蛮镇定的换上比较好的衣服,上网跟远在外国的老公说声羊水好像流出来后,提起手提袋,下楼跟婆婆说我好像要生了。

说话时,声音微微的抖着。其实很害怕,还有一些委屈,想起自己到目前为止的人生两个重要阶段,大部分时间都由自己一个人承担。
结婚时一个人筹备婚事,这就不想提了;想不到生孩子时,还是需要一个人面对所有的压力和恐惧。

不过,也许因为这样,更明白我只能靠自己、更需要勇敢的独自面对和克服。

来到医院,又突然兴奋起来,想起明天的这个时候,或许我就看得见在我肚里超会跳舞的宝宝。但兴奋不过几秒,来到了 labour room,看见各种各样的医疗器材,我又畏缩了,双手无力,肩膀僵硬。



护士为我检查有没有 leaking,真的是她X的没经验的护士。会这样说,是因为前两天进院,另一间医院的医生也为我做了同样的 checking,虽然也不是很舒服,但至少不会痛!

护士检查完毕,我开始沮丧。只是这样的小痛,我就猛翻白眼,双手握拳,全身紧绷到一个不行!想象待会儿生孩子是这种痛的一百倍,我还能是活着的吗?

后来,护士说没有 leaking 的问题,可能只是漏尿,顿时又好泄气。那我还不能生吗?

真是矛盾到极点的妈妈。怕痛,但又想快点生;真的要生了,又开始怕痛。
我想,没有作好心理准备的人才会有这样的矛盾。

更让人觉得生气的是护士竟然说我才怀孕 35周,不算足月生产,宝宝或许还没发育成熟,医院有可能会要我转到政府医院生产,因为那里的器材是最完善的。
当时心里骂了无数个在现实中从不说出口的脏话,但好戏在后头,护士竟然还要我留院观察一晚。

很不开心,这医院既然没有绝对的信心可以应付可能早产的我,那又为何要我留院呢?想拒绝留院观察的要求,但对于自己的状况还是很不放心,这里的环境毕竟又比政府医院来得更叫人安心。心理上,对政府医院的抗拒更胜于此。虽然这里可能到最后还是没办法帮我接生,但至少在心理上我还能保留些许的平静。

好吧!而且看起来当晚我不太可能会生,但碍于又有羊水流出来的迹象,我还是得留院观察,至少做个胎心监护也好。

紧紧拴在肚上的两条带子,实在让我不舒服到一个极点,也再一次的 confirm 这个护士很烂。事因前两天我也做了同样的胎心监护,丝毫没有这类排斥的反应。不只是我,连在肚里的宝宝也明显的非常“肚烂”,不只烦躁不安,还不停的从里边做出推开胎心监护的 equipment,动作剧烈到我也很害怕。宝宝的心跳指数还一度飙到190+!!

护士说,那是正常的,因为宝宝感觉到空间被束缚,所以很不爽。
我无语...... 但在那个时候,我也只能相信护士。毕竟当时医院一个妇产科医生也没有。

宝宝的烦躁在几个小时后终于慢慢的缓解下来,我的心也跟着放松。我这是被宝宝托着鼻子走的妈咪,不太妙。

第二天,终于见着了医生。医生又作了同一个检查,说没有 leaking problem。
那,到底是什么?我真的开始失禁了吗?
禁不住怀疑,虽然我还蛮肯定那不是尿。
尿液没有药水的味道。

但医生说宝宝的体型太小、太轻...... 不再说什么,只是一脸的忧心仲仲。
那该怎么办?他说那时就叫我要好好地休息,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......
...... 没话好说,只是很伤心......

还能做什么呢?那就是不管三七二十一,总之要让自己好好地在家里安胎。

回家后,累得睡了一整天,我还是稍稍的松了口气。毕竟,还没克服对于分娩的恐惧感,这次又跳过了自己所谓的“炼狱”式痛楚。

过后的几晚,一直睡不着。太神经兮兮,总觉得有东西要流出来,是血、是羊水,还是什么的;又觉得宫口开始有开大的迹象;偶尔又觉得有阵痛的迹象。

总之压力很大.... 睡不着。

开始打开电脑,不知不觉的google search 了几个字 “分娩的经验”,又那么的不知不觉我来到了一个网站,专门谈及孕妇生产时的经验。不知不觉之中,我看了一篇又一篇的产经,看到欲罢不能,如痴如醉。

原来,真的是传说中的那么痛,大家都把那痛形容的淋漓尽致,但不知怎么我却越看越不害怕,越看越有信心,越看越开心。

可能,人怕的,不过是所有的未知,一旦知道了即将面对的是什么样的对手,有了心理准备,一切即使是可怕的,但至少我摸清你的底细了。
就好像人怕暗,来到黑暗的地方,自然而然的会胡思乱想起来,想象在那不远的前方或许有只鬼?还是那转角处有个拎着刀准备打枪的通缉犯?但如果开了灯,还是在白天,这样的疑虑和恐惧肯定会被消除了一大半!

我现在就是这样,即使知道即将面对的是地狱式的痛楚,但我真的不怕了,甚至有些地方会是被火烧般的疼,但至少我知道那疼的程度了。
一切不再是盲目的想象。
有些人形容那痛是“20只肋骨同时断掉的感觉”,这样的形容词在我脑海里不停盘旋,越想越慌,直到后来看了各位妈妈的经验之谈,发现这形容是言过其实了。但即使有这么痛,我也清楚地知道这样的痛会在产程的那一个阶段出现,好像知道了,就不会怕了。

原来我们克服不了的不是那痛楚,而是那“未知”。

妈妈们,作好心理准备,保持乐观,加油!

Wednesday, April 11, 2012

咯咯迪

有一种人,会像冤魂那样的缠着你,但不是因为你害了他,而是他在你身上看到利益。简单来说,你还有利用的价值。

很久以前,听见某个不太深交的朋友说:朋友之间的关系,就是互相利用。

很排斥这样的说法,甚至鄙视那个人。朋友之间,难道就没有真正的友情吗?如果所有的感情都建立在一个互利或互害关系上,那么这个社会就太可悲了。

这样的人,得不到真正的爱,体会不了什么是真情,因为围绕在他身边的、可以和他交朋友的人,相信也是同一群人。

最近不幸被这样的人缠上,此人以自己为中心点,即使偶尔像是为他人着想,但其实也只是想要维持“好人”的形象而已。

他说他身不由己,其实是自己的执著紧咬着自己不放,然后还要别人一起陪葬。

我是陪葬的牺牲者。
被他紧紧地咬着,顶在前面,无处可逃。
最悲剧的是还要一直接受他自认为最可贵的祝福,时不时传来一些简讯,严重的超过我能接受的假惺惺式好意。

对不起,我真的感觉不到你的真心。

今年犯小人,我被这样的人“咯咯迪”(注一),是在无可奈何,梦里梦见他也会被吓醒。

注一:福建话,纠缠的意思

Monday, April 9, 2012

关于床母的故事

小时候,妈妈会拿香放在床上拜拜,说这样床母会帮忙看顾小孩。当时对这样的习俗深信不疑,毕竟妈妈的话一定是对的。

但关于这个信仰还真发生了一件事,并深深震撼我,让我时不时想起都感到疑惑。

话说小学的时候,从一年级到四年级都是读下午班,终于五年级可以换读上午班,心里很是兴奋。但渐渐的读久上午班后,开始羡慕可以睡很迟的哥哥们,就越睡越迟,越厉害赖床。

记得那一年只有我读上午班,7点半上课,患有紧张候群症加上自我压力催眠,通常会把闹钟设定在 6am,虽然学校离家不过短短几步路,准备好加上穿鞋子,也不过六点半.... 但早到学校让我有安全感。而且如此,通常我在闹钟还没响之前就已经被吓醒,因为压力的关系。

还记得那一天,不知道是下雨的关系还是因为太累,我竟然睡迟了!而且睡到毫无罪恶感,记得间中还把响着的闹钟按掉。

直到突然听到妈妈的声音:

“七~点~半~了~啊~~~~还~不~要~起~来~啊~~~~~”

莫名其妙,不知是听到七点半被吓倒,还是妈妈的声音突然变得有点恐怖的慢,我一听到后是整个从床上弹起来的!

就这样冲冲忙忙的上完课回来后,突然想起那把老声,问起妈妈,她说她没有叫醒我,事因她也很好睡,睡到我迟到吓醒没刷牙就赶去学校也不知道。

妈说:我看是床母叫醒你的....

妈妈的样子不像是开玩笑,我的耳边就这样一直回荡着床母的每个句子的尾音,“啊~~~~”,直到现在...... 想起时手毛还是会竖起来,即使床母是一片好意。